凭栏听夜

缘来

      修改完全版,无味卡文了,就来修了这篇。最近对韩喻爱得深沉。


    OOC预警请注意!!!!!有叶喻前情请注意!!!!!!娇弱写手求轻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死者可以生,生可以死。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喻文州合上手中装订古旧的书册,轻叹一声,若这是爱情的定义,他那空茫的初恋落得那般惨淡也是该当的。痴痴爱恋,付出无悔,然后,贪得无厌是人性之罪,开始只是期望着能得到只是偶尔也是希望能得到回应的,他到底心有所求,难免患得患失,举止失当,怕是再纠缠下去便要失了本心,招人厌烦……

  不若归去。

  起身看过住了许久的两室一厅,他记得当年挑房子他是打算挑了养老的,不过到底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像当年从未听说过的雾霾染了蓝天,曾以为会是久久常常的情也走到了尽头,他的单恋终于耗尽全部生机,再来便是要熬骨蒸髓了。

  闭上眼叹口气,喻文州张开眼起身站到书架前,整理了寥寥几本书册入箱,折了衣裳,却发现只一箱便将他能带走的带走,到底是宅男,添置东西也不过是恪尽所需而已。、

  辞职书是他早先备下的,他已经失眠大半年,那人却不知晓,要忙着回归家庭,重新缔造传奇,并无时间常来看他,他该明白,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自私的斤斤计较。

  拿了电话,却终是没拨通号码,给人留了留言,按照他记忆中那人的喜好做好了饭菜。

  终究他还是没等到那人,叹一声,用保鲜膜将菜盘包好放到冰箱,喻文州静静离开,拖了箱子进了候机室,手机震了下,打开短信:四点钟方向。

  笑笑抬头,看到带着墨镜的友人,喻文州忍不住笑开了颜,狼狈被抛开,径直走到人对面落座。

  王杰希叫了杯红茶,定定看着将落荒而逃演绎成走心的人:“打算去哪儿?”

  “叛逆够了,需要回家寻求安慰。”抿了口香醇的红茶,喻文州陷在沙发中,答得仿佛玩笑。

  “……也好。”看着用一惯云淡风轻伪装自己的人,王杰希叹口气,终是不忍苛责了人,只是手指疾点,发送要紧信息。

  登机口,看着周遭各种离别戚戚,喻文州反身抱住身边的人,王杰希身子僵了下,继而放松下来,抬手轻拍着人的后背,想说什么,终究只道:“你都什么年纪了,怎么还撒娇。”

  “谢谢。这么些年辛苦了。”闷闷的声音,喻文州拍了拍人的肩,松开手,站直身体,笑起来。

  “你知道就好,莫要再让人揪心。”左右他自担了微草的队长便在带孩子,这两年不过是做个陪人说话的活计,于他也是僚佐消遣,毕竟,退役之后,他们便是缅怀过去的老人了。匆匆经年透支了心气儿,也不知这人是从哪里攒下的心气儿去求那一场几近搏命的爱恋。

  王杰希回身欲走的时候瞄见了个熟悉的身影,眨了下眼,叹口气,转身离开。

  有两人,样貌气质都是人中龙凤,兴趣爱好想同,同样执着,人言他二人性格互补,并肩立在一处,旁人只可道出二字:相配。

  但是这两个人终究没能携手一生,虽然白首同老,却是天各一方。

  ——节选自作家魔术师的意识流小说《他们》

  除了王杰希和张新杰以外没人知道喻文州早在两年前就同家里说了他的恋爱取向,王杰希也是喻文州的兄长喻文璞登门拜访的时候才知道那人竟是如斯决绝,叹一回交友不慎,竟要为人顶罪,面上礼数周全的请人进屋坐了。

  喻文璞客气的坐下,先笑了一笑:“杰西同文州是好朋友,我也不客套,这趟来是想知道文州是什么确定了他喜欢男生。”见王杰希面上讶色昭然,叹口气,“我知道不是你,陪文州回家的那个男孩儿——张新杰也不是那个人。我这趟也是假公济私,出差办事正好来问问,是我不省心的弟弟恰好爱上个男孩儿,还是他是天生就爱慕蓝颜。”

  王杰希觉得被喻家大哥噎得没话说,又庆幸他平时读书不少,否则定会叫喻家大哥文绉绉的话绕个头晕,既是被质问的一方便也不必争抢什么先机,且喻文州那人虽被玩笑为心脏大师,却是从不骗人,又是个讲情义的,定不会叫他为难,他只消一五一十的回话即可,思及此处,王杰希放松下来,拿起面前的杯子啜饮,只等人问话。

  喻文璞本也没为难的意思,不过是问问喻文州与人何时何地相识,何时开始,何人晓得。王杰希更不觉得这有甚妨碍,便一一作答,见喻文璞心神镇定,想是和喻文州一般非冲动无筹人物,便放了心,甚至带着人去远远看过一回叶修,他记得那时候喻家大哥只是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现在想来,怕是见多识广的喻大哥早已预见了今日的结局。

  王杰希在一月后去喻文州那套房子收拾的时候只见屋里头干干净净,叶修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叹口气,择了几处拍照传给房产经纪,便迫不及待的离开,房子里的简单家具明明曾是温馨的感觉,为何于他却仿佛一处承载了一段情意湮灭的孤堡?

  喻文州回了家便带着父母周游世界一遭,手机一关就断了通讯,待得王杰希处理了房子仍不晓得那人跑去了哪儿里,幸好还有喻家大哥那日的接手短信让人晓得那人没消失在世界的角落,不过每日搏一回那电话倒也成了功课。

  王杰希自我烦恼两月半,忽的想起尚有一人也销声匿迹许久,拨了号码,几声响后便听见那头沉稳声音,心下忽的有股气。

  张新杰接到王杰希电话时并不意外,坐在海边别墅支出阳伞下的藤椅上看着外头被韩文清从海滩揪回来的喻文州,唇边噙着抹笑,声音也柔软几分:“杰希要是不忙,也来玩儿吧。……文州啊,现在的智商已经退化成了学前儿童,幸好韩队还管得住他。”

  听到那边人顿了片刻,又说了句什么,张新杰怔了下,随即笑起来:“杰希,你向来神神叨叨的,这回也是算出来的?”

  扣上手机,张新杰拿起身边两条浴巾迎上前去,将左手的递给韩文清,张开右手上粉红色的浴巾将喻文州兜头罩住:“杰希来电话了。”言罢看看藏在浴巾中装鸵鸟的喻文州,偏头去看若有所思的韩文清,只觉得王杰希怕是一语成谮,不晓得人日后晓得会不会自我禁言。

  晚上,安顿好在酒精作用下睡去的人,韩文清和张新杰在阳台上的相对而坐,张新杰为两人斟上一碗撂倒喻文州的自酿葡萄酒,推给人一碗,便自顾自的饮着。

  韩文清也不急着说什么,待得琉璃碗中只余浅浅,方才开口道:“文州这心伤的挺重。”

  “他能撑过来。毕竟他曾那样喜欢叶修,不过他从来就逞强,就是舍不得也不会放不下,怕人说矫情难看,又怕家人担心,只能在兄弟面前闹一闹。”张新杰放下手中的碗,抬眼去看韩文清,“队长,明天文州就拜托你了。”

  “云秀要过来?”韩文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对方所虑,楚云秀过来,苏沐橙怕也同行,这是怕人又念起伤心事,更是不想人尴尬。索性他也无事,如今霸图正是夏休时候,一如既往不代表他们要永远事必躬亲,年轻人的世界总归是年轻人的,职责尽时便该功成身退,便如当初喻文州明明还能再打,却为了给后人机会绽放光彩而心甘退出。现在想来那并非那个常常笑着的青年与他印象深刻,只是那时候却是他头回对人心有怜惜。

  执了酒盏与人轻轻一碰,韩文清字字为诺:“放心。”

  渡轮跨海,登山望日,乘了隆隆火车踏上草原,又沿河看了一路风景,现下乘舟荡湖,喻文州偏头看着身边一路同行之人,微笑:“一直以为老韩是个严肃人,没想到你这么会玩儿。”

  韩文清挑了眉头,不理身边人贫嘴,眯着眼看风景,择了几处取景留念。

  喻文州也不再说话,却也没动,不知是在看景还是在看人。

  玩赏过杭州,两人正规划着下一处旅途,就接到了邀约电话。

  乘了飞机抵达春城,深秋季节这里仍是有花繁盛。

  张佳乐接到了人,先是给张新杰发了短信报平安,随后发动车子将人载去宾馆。

    喻文州是何等察言观色之人,虽张佳乐面上未露端倪,却也从人细微动作见察觉了人似是与韩文清有话要讲,主动提出进房间休息,留了张佳乐与韩文清独处。

    张佳乐待喻文州走了就也不客气,张口直言:“老韩,你和喻队怎么回事儿?”

  “我挺喜欢他,一起旅行了三个多月,我觉得他挺好的。”虽然还没告白。韩文清忆起这些天来那人的体贴周到,面色愈发缓和。

  “……喻队不是独子,又是早就挑明的,你不一样。”张佳乐瞧着韩文清面上并没恼色,忍不住叹一回韩文清是真的陷进去了,性情都改了,他这话怕是要白说。

  “我家里人也没谁管我,只要他也喜欢我就成了。”

  “可——”

  “乐乐,老韩和文州都是明白人,他们自己做决定就好。”孙哲平站在门边,手中提着特色小吃。

  “老孙!算了,我就是啰嗦一回。”张佳乐叹口气,也有点后悔,枉做小人了。

  韩文清同孙哲平点了点头,问道:“新杰国庆的时候结婚,一起过去?”

  “呵,这伴郎团可是够强大的,你,我,大孙,文州,大眼儿……顺便开个全明星得了。”

  张新杰婚礼上,荣耀众大神各为新郎新娘亲友团,虽然有拉仇恨值无敌的叶修,话唠黄少天和猥琐流的魏琛方锐在新娘团一边,新浪团这边却有张佳乐和见了喻文州和刘小别就叛了黄少天的卢翰文,加上守擂的韩文清,两方算是站了平手。

  教堂里热热闹闹,待得新郎新娘携着伴郎伴娘出场,方才安静下来。

  叶修看到站在张新杰身后嘴角噙笑的喻文州,一时间分辨不出心底怅然所谓为何。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模棱两可的回应了喻文州的告白,他不是什么事儿都那么果断,他明白喻文州的告白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也挺喜欢这个后辈,试一试总归不会太麻烦,他们在第一届邀请赛结束后有了第一次亲吻,他觉得柏拉图般的恋爱也很浪漫,他不讨厌那个吻,喻文州很好,像杯温水不冷不热永远都是暖手暖心的刚刚好,他知道喻文州家的人见过他,他也几次想在父母面前提一提,但是看着家中难得和睦的氛围,他想缓一缓也不急,总归他们这情况总是没法子大张旗鼓的办喜宴。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起,他和喻文州见面越来越少,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他愣了愣,抽了根烟,下楼打了车赶往机场,却是连空中哪个白块是人乘坐的飞机都不知晓,那人初来此地他打着BOSS没能接了人,人离开时他也不在,也罢,他们终归有缘没分。

  张新杰的伴郎团挡酒给力,除了叶修这个滴酒不沾的,新娘团全军覆没时新郎团中还剩孙哲平和喻文州站得直挺。

  叶修和喻文州的眼神交会一瞬,说不清楚那一瞬间他二人到底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什么,喻文州先转开了眼,用温热的巾帕为王杰希和卢翰文擦拭眉眼,卢翰文清醒几分便拿过帕子为刘小别擦脸,王杰希闭着眼由着喻文州伺候一会儿方才睁开眼,笑道:“文州,去帮韩队一把。”

  新娘团这边枕着肖时钦肩膀的戴研琦看到坐在韩文清身边给人擦脸的喻文州挑了挑眉,到底不再是言辞无所顾忌的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抬眼瞅着肖时钦双眼亮晶晶的笑。

  叶修在这一年腊月二十三结了婚,他与妻子虽是相亲开始的交往,却也彼此欣赏,女孩儿心思婉转细腻,温言细语的劝慰到底能让人听进心些,叶家二老为此直道祖先庇佑,斯文些许的叶修也让常寻人玩闹的黄少天长叹叶修妻子驯夫有道。

  叶家是京中有头脸人物,叶修的妻子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婚宴声势不小,叶修在荣耀中的些旧友有人没到,也是怪不得谁,虽然外来文化的冲击导致现今传统民俗零零散散,有些地方还是挺重视这些,这办在小年夜的婚宴总归苛责不了客人。

  不过,这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欲盖弥彰,却不会有人点出,何苦点的透彻明白,让人都难堪呢,垃圾话只有在游戏竞技中说来不招人烦,再有道理的话说得刺耳也怨不得人不入耳,将人敬而远之,毕竟肚量乘船的人这世上从来不多,更何况没谁得迁就人去一层层剥开伪装去看那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内里。

  彼时,喻文州家中气氛还算和缓,喻文州被指派去给负责做饭的喻文璞夫妻打下手,喻家二老在客厅陪客人。

  喻文州支棱着耳朵听客厅的动静,被他嫂子瞧见,得了妻子眼神示意的喻文璞恨铁不成钢的将满盆茼蒿塞到弟弟手里。

  喻文璞掌勺,喻文州就负责整理归置厨具,得了喻家二老首肯的韩文清见喻家大嫂端了菜出来,便主动提出帮忙,喻文璞挑剔的瞅了人一眼,终是让了人进厨房。

  刚刚才算哄着自己安下心的喻文州听到熟悉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放心的后靠在韩文清怀里,偏头顶了顶人下颌,笑了。

  这世上总有人会是自己残缺的那另一半,或早或晚,纵然歧途坎坷,然若心绪澄明,终将上演一场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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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政委和东家的花痴脑残粉,极度厌恶R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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